回到家门前,陆薄言并没有下车,他摸|摸苏简安的头:“我还要去个地方,晚上回来。”
“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?”
苏亦承拧了拧眉头,紧接着就听见洛小夕说:“请你从我面前消失。”
陆薄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:“上诉的材料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
“医生是要他住院的,但”沈越川摊了摊手,“你知道,他不想住院的话,就算叫几个保镖守在病房门口也拦不住他离开。”
“我……”苏简安犹犹豫豫,努力从唐玉兰的语气来分辨她是不是在试探她。
透过跳跃的烛光,苏简安看着对面的陆薄言,也许是眉梢略带笑意的原因,他冷峻的轮廓都柔和了不少。
“这只是幕后凶手想让警方调查到的‘真相’。”穆司爵说,“我们要找出事故的真正原因。”
吃到一半,陆薄言突然问:“生日想怎么过?”
“今天,有人怕是不能像过去几期比赛那么得意了吧?”比赛开始前就跟洛小夕呛声的女孩又出言挑衅,“这一周,冠军花落谁家还真说不准了。”
病房里暖气充足,病床上还残留着他们的体温,暖烘烘的,苏简安却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板钻起来,迅速渗透她的骨髓。
陆薄言紧紧裹着她有些冰凉的小手,任由她孩子一样一路玩回酒店。
陆薄言谈及的大多是金融经济方面的事情。但很明显,大家最关注的,是他和苏简安私生活。
进了医院,沈越川和护士能不能照顾好他?他不会听从医嘱接受治疗?
沈越川算是怕了这位姑奶奶了,替他松开绳子,等着她开口。
在公司规规矩矩的叫穆司爵穆总,私下里恭恭敬敬的叫七哥,当着外人的面规矩又恭敬的叫老板,许佑宁也很烦这种频繁的切换,但谁让她碰上了一个多重身份的主呢?回公寓拿了东西,洛小夕攥紧手里的车钥匙,对着苏亦承摆摆手,“我走了。”
此举别有深意,陆薄言晃了晃杯中的红酒:“方先生要和我谈什么?不便让旁人听见?”苏简安吹了吹,把汤喝下去:“嗯,刚好。”
然后,慢悠悠的问:“还反常吗?”她出过那么多次现场,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已经清楚了苏媛媛被刺身亡,她手上拿着一把染血的刀,现在她是杀死苏媛媛的头号嫌疑人。
而现在,往日和善可亲的同事,不约而同的用怪异的眼神打量她。苏简安还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,洛小夕已经挂了电话。
苏亦承的公寓。洛小夕等了等,没等到苏亦承的下文,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叫一叫她的名字确认她真的在而已,于是又信誓旦旦的说,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这几年苏简安的生活,事无巨细陆薄言全都知道,她能去的地方,除了那几个还有哪里?“有点忙,但我们在一步步接近真相。”苏简安把空闲的手也泡进热水里,“你回家了吗?”